Category Archives: 中文 Chinese

闭上眼,安静听 | Devics, Maximilian & Sigur Rós

周二晚上,第一次去香港的live house。去的这家在观塘的一座工业大厦里,从地铁站出来要经过无人的地道,穿过宽敞的马路,拐进黑幽幽的小巷,然后拉开用力也不一定打的开的铁门,坐上摇摇晃晃的电梯上楼,才进到那隐蔽的酒吧。地方很宽敞,条件很简陋,酒类很少,听众,也很少。 但即使是不到百人的听众,也已经让Sara惊喜不已——我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对中国的印象究竟如何,但她用美国人特有的天真说没有想到过在中国也有人听Devics的时候,还是让我惊讶了一把。边上的小a微笑着说,我听了六七年了。 很多人说起Devics的时候,总是用“颓废”来形容。而Sara在台上说,爱听我们的歌的你们,一定是浪漫的人——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诠释。他们的歌哀而不伤,用lain的话说,也只有在加州阳光的映衬下,才称得上“暗夜之花”。 周三晚,Maximilian Hecker。剧场,舞台,钢琴,灯光。台上的他穿的随便,脚踩白色运动鞋,鞋边是一罐啤酒,唱完一曲喝一口。间中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最常说的是“Ya…”,伴随着各种声调,然后很认真地说,我唱歌OK,说话不OK。 这样一个让你感觉很冷幽默的人,缓缓唱着忧伤又温暖的歌,唱到一曲Nana,唱之前说,这首歌献给Nana,我之前去东京找她——但是没有找到。众人以为又是一个玩笑。怎料曲终之后,他猛然转身背对观众弯下腰去,众座哑然,空气凝固了几秒之后,听到了他的哭声。短暂而激烈的抽泣。 他很快又转过身来,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太动情了。 我在这里找到了Nana的故事。原来是个萍水相逢的东京卖身女子。不知道这后面有没有更多的故事。 ———– 今晚,Sigur Rós的纪录片。冰岛的音乐最早听的应该还是Bjork,听Sigur Rós已经是这两年的事。这片子在冰岛拍摄,风格也十分北欧,简洁、冷峻、唯美。 在片子里你可以看到那些奇特的音效是怎样做出来的——你看到他们去火山上捡石头回来做打击乐,用祖父辈种下的树木来调音符;你看到他们在各种奇趣的地方演出,有废弃生锈的渔船,也有童话般草原上的小木屋,演奏了一半会有邻家的狗跑到乐器中间去打个转,远处有山羊在吃草观望,再远处有火山或者大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音乐也大抵是如此吧。 疲惫的时候听Sigur Rós是最好的选择,清澈的声音里夹杂了北欧的冰冷与逍遥,亦没有什么太多的哀伤和彷徨。于是用它来结束这个Friday Night,虽然周末依然要加班。睡去了。晚安。闭上眼,安静听。

How I Fell in Love with TED

十月的倒数第二天,香港难得的天朗气清,阳光灿烂。这样的一个日子里,我和其他的几百人一起,坐在一个(由香港本地设计品牌G.O.D.)布置的很现代的大堂里,从早晨九点到晚上八点,听了几十个来自世界各地的演讲者讲他们的故事——这是我第一次亲临TEDx,不得不说这是绝妙的体验。 TEDxPearlRiver是一场精彩的宴席。讲者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三位:Mike Horn,环游世界、带领少年们挑战北极的探险家;John Hardy,巴厘岛Green School的创始人;Rob Stewart,纪录片Sharkwater的年轻导演。当然,其他的二十几位演讲者都带来了各自的Ideas worth spreading,那一个接一个的展示令人无比强烈的感觉到人生是可以存在那么多的可能性,而这个世界又是那样的可以因为每一个个体的力量而变得更美好——于是最直接的呼唤便成为:你还犹豫什么?你还蹉跎什么?有那么多值得为之努力终生的方向在等待,而你却还甘于碌碌无为、虚度岁月? 当这些Change-maker真的在你面前演讲,而非仅仅在网站上或者livestream上出现的时候,那种冲击的感觉强烈数倍。而现场的听众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这次的TEDx是几乎完全凭邀请机制的。我从去年在BlogFest.Asia认识的莫乃光(香港互联网协会会长)有幸要到了邀请码,到现场一看,居然许多认识的人——我之前实习的Clean Air Network的老板Joanne Ooi是讲者之一,之前差点加盟的奥美360团队的老大Thomas Crampton也在,纽约时报国际版IHT的主编Phillip也在,Man & Shark的摄影师Alex Hofford也来了——他会是下一年的讲者,还有很多平时在推特上沟通的朋友都出现了,见到那么多平时难以聚集的熟悉的面孔,实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在这个一切都电子化的年代,实在还是有许多的东西不是见面能取代的。 而以上说的那些只是我爱上TED的一半的原因——惊心动魄的故事、激动人心的壮举、令人拍案的创意、引领潮流的设计、关爱社会的项目、等等,而另一半,要从我最初与TED的邂逅说起——其实也并不久,迄今也不到一年。 我第一次真正接触TED是去年(2009)十二月在线观看TEDxGuangzhou。当时结束后在博客上写下了”非常inspiring,领域间的碰撞非常有吸引力”。之后,我随即决定以志愿者身份加入TEDtoChina——这是一个完全由大家志愿出钱出力引介TED演讲到中国的网络组织。当我逐渐接触到这个团队里的人们之后,我逐渐的被那种相互之间传染着的对自由创新的热爱、对分享文化的热情、对社会责任的执着所吸引。这个团队集结着一群有意思而乐于奉献的人们。重要的发起者Oliver Ding(大家都叫他小容)的博客在那之前我已经看了很久——他对自由文化的推崇,对创新想法的追求,都令人佩服,而他也是T2C真正的核心人物,说他是这个团队的精神领袖并不过分。Issac Mao是中国互联网行业的人都知道的人物,我也是从他那里第一次知道sharism的概念,并乐于追随这个想法。多背一公斤的安猪,以及长居广州的Tony Yet,我今年夏天在北京都见到了真人,都是有想法并且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还有其他许多分散在世界各地但同样在T2C活跃的TEDsters,大家平时在google group里讨论各样的事情,从他们身上我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活力,这使得这个团队和平台让人能够逗留并真正成长。 加入T2C后我在星期四专栏编译了三篇稿件,分别是一月的《米尔顿·格拉塞:如何设计出新想法》,二月的《马丁·里斯: 浩瀚苍穹,科学双刃剑》和六月的《凯文·贝尔斯:现代奴隶终结之战》,三篇的主题迥异,自己在编译过程中逐渐了解更多T2C的运作以及TED的精髓。一月下旬的时候我以T2C记者的身份参加了在香港举办的类似TED风格的MaD大会,并采访了Grameen Foundation的CEO,稿件后来发在了启动不久的T2C英文站上《Alex Counts on Technology, Social Media, and Microfinance in China》(此文后来被专注于非营利领域互联网应用的E惠社翻译成了中文版《科技、社会媒体与小额信贷发展_之三》)。二月下旬也开始更多的参与建设T2C英文站的建设,更是惊喜的发现几年不联系的当年南大心理系的同学(现在在美国学习)也在团队里面,更让我意识到一个好的平台的吸引力可以有多么的强大。 而工作之后才发现,原来有些演讲值得一看再看,有些想法值得反复琢磨。我研究生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与公民参与、信息设计、网络平台、公民新闻等等有关,而TED上有非常多的相关演讲可以给我启发甚至指导——于是我现在的习惯是下载许多的TED演讲在自己的ipod里,每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看一个演讲,它往往能让我从工作的疲惫中抽身出来,重新恢复活力和思考,这实在是一种奇妙的魅力。 上半年原本希望趁自己还在学校组织一次TEDxHKU,后来由于个人精力的原因而放弃了。没有想到2010年的香港TED社区会如此热闹——九月有TEDxHongKong,十月有TEDxPearlRiver,十一月还会有TEDxYouthDay,让人眼花缭乱。而我亦开始期待今年年底的TEDxGuangzhou,如没有意外,我希望自己成行,去多见一些乐观、积极、有行动力的TEDsters,并以此纪念我的TED之旅一周年。

台北的垃圾去了哪里 How Taipei Deals with Its Wastes

Today’s SCMP has a great story of how Hong Kong (shamefully) ends up as the most wasteful city in the world. It reminded me of my trip to Taipei two months ago – I was invited to study Taiwan’s developments on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an important part of my trip is to study how they deal with their waste. So I’ve seen how people dumping their house waste using expensive trash bags in the afternoon and how the recycling trash bins work on the street, and I’ve talked to government officials who is managing the policy, I’ve visited the stations where volunteers gather to process the recyclable materials, and I’ve even had a good lunch on the top of its incinerator which has a good view of Taipei City without bad smells. Below is a story based on my report after the trip – sorry it is in Chinese only.

近日环保议题在香港颇受关注。今天的南华早报头版报道标题令人大吃一惊——香港居然是全球制造垃圾最多的城市,并且缺少有效的处理办法——政府除了填埋不知其他措施,而填埋方案又由于影响到自然环境而受到各方质疑最终被拖延。这些争议让我回想起两个月前的台北之行——我受邀去考察当地的环保措施,而其中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便是台北的垃圾处理办法。香港与台北的各方面情况都类似,想必能有不少可借鉴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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