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随笔 Diary

How I Fell in Love with TED

十月的倒数第二天,香港难得的天朗气清,阳光灿烂。这样的一个日子里,我和其他的几百人一起,坐在一个(由香港本地设计品牌G.O.D.)布置的很现代的大堂里,从早晨九点到晚上八点,听了几十个来自世界各地的演讲者讲他们的故事——这是我第一次亲临TEDx,不得不说这是绝妙的体验。 TEDxPearlRiver是一场精彩的宴席。讲者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三位:Mike Horn,环游世界、带领少年们挑战北极的探险家;John Hardy,巴厘岛Green School的创始人;Rob Stewart,纪录片Sharkwater的年轻导演。当然,其他的二十几位演讲者都带来了各自的Ideas worth spreading,那一个接一个的展示令人无比强烈的感觉到人生是可以存在那么多的可能性,而这个世界又是那样的可以因为每一个个体的力量而变得更美好——于是最直接的呼唤便成为:你还犹豫什么?你还蹉跎什么?有那么多值得为之努力终生的方向在等待,而你却还甘于碌碌无为、虚度岁月? 当这些Change-maker真的在你面前演讲,而非仅仅在网站上或者livestream上出现的时候,那种冲击的感觉强烈数倍。而现场的听众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这次的TEDx是几乎完全凭邀请机制的。我从去年在BlogFest.Asia认识的莫乃光(香港互联网协会会长)有幸要到了邀请码,到现场一看,居然许多认识的人——我之前实习的Clean Air Network的老板Joanne Ooi是讲者之一,之前差点加盟的奥美360团队的老大Thomas Crampton也在,纽约时报国际版IHT的主编Phillip也在,Man & Shark的摄影师Alex Hofford也来了——他会是下一年的讲者,还有很多平时在推特上沟通的朋友都出现了,见到那么多平时难以聚集的熟悉的面孔,实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在这个一切都电子化的年代,实在还是有许多的东西不是见面能取代的。 而以上说的那些只是我爱上TED的一半的原因——惊心动魄的故事、激动人心的壮举、令人拍案的创意、引领潮流的设计、关爱社会的项目、等等,而另一半,要从我最初与TED的邂逅说起——其实也并不久,迄今也不到一年。 我第一次真正接触TED是去年(2009)十二月在线观看TEDxGuangzhou。当时结束后在博客上写下了”非常inspiring,领域间的碰撞非常有吸引力”。之后,我随即决定以志愿者身份加入TEDtoChina——这是一个完全由大家志愿出钱出力引介TED演讲到中国的网络组织。当我逐渐接触到这个团队里的人们之后,我逐渐的被那种相互之间传染着的对自由创新的热爱、对分享文化的热情、对社会责任的执着所吸引。这个团队集结着一群有意思而乐于奉献的人们。重要的发起者Oliver Ding(大家都叫他小容)的博客在那之前我已经看了很久——他对自由文化的推崇,对创新想法的追求,都令人佩服,而他也是T2C真正的核心人物,说他是这个团队的精神领袖并不过分。Issac Mao是中国互联网行业的人都知道的人物,我也是从他那里第一次知道sharism的概念,并乐于追随这个想法。多背一公斤的安猪,以及长居广州的Tony Yet,我今年夏天在北京都见到了真人,都是有想法并且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还有其他许多分散在世界各地但同样在T2C活跃的TEDsters,大家平时在google group里讨论各样的事情,从他们身上我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活力,这使得这个团队和平台让人能够逗留并真正成长。 加入T2C后我在星期四专栏编译了三篇稿件,分别是一月的《米尔顿·格拉塞:如何设计出新想法》,二月的《马丁·里斯: 浩瀚苍穹,科学双刃剑》和六月的《凯文·贝尔斯:现代奴隶终结之战》,三篇的主题迥异,自己在编译过程中逐渐了解更多T2C的运作以及TED的精髓。一月下旬的时候我以T2C记者的身份参加了在香港举办的类似TED风格的MaD大会,并采访了Grameen Foundation的CEO,稿件后来发在了启动不久的T2C英文站上《Alex Counts on Technology, Social Media, and Microfinance in China》(此文后来被专注于非营利领域互联网应用的E惠社翻译成了中文版《科技、社会媒体与小额信贷发展_之三》)。二月下旬也开始更多的参与建设T2C英文站的建设,更是惊喜的发现几年不联系的当年南大心理系的同学(现在在美国学习)也在团队里面,更让我意识到一个好的平台的吸引力可以有多么的强大。 而工作之后才发现,原来有些演讲值得一看再看,有些想法值得反复琢磨。我研究生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与公民参与、信息设计、网络平台、公民新闻等等有关,而TED上有非常多的相关演讲可以给我启发甚至指导——于是我现在的习惯是下载许多的TED演讲在自己的ipod里,每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看一个演讲,它往往能让我从工作的疲惫中抽身出来,重新恢复活力和思考,这实在是一种奇妙的魅力。 上半年原本希望趁自己还在学校组织一次TEDxHKU,后来由于个人精力的原因而放弃了。没有想到2010年的香港TED社区会如此热闹——九月有TEDxHongKong,十月有TEDxPearlRiver,十一月还会有TEDxYouthDay,让人眼花缭乱。而我亦开始期待今年年底的TEDxGuangzhou,如没有意外,我希望自己成行,去多见一些乐观、积极、有行动力的TEDsters,并以此纪念我的TED之旅一周年。

普鲁斯特问卷 Proust Questionnaire 2010

这竟然已经是我第四年做这份问卷了。多谢Mandy的提醒。以这样的方式来看自己的成长与变化,真是很有意思的事呢。 I have been doing the Proust Questionnaire for the past four years, as a way to keep record of my growth and changes. 1.你认为最理想的快乐是怎样的? 做最合适自己性格、兴趣和特长的事情。 2.你最希望拥有哪种才华? 洞察人心。 3.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碌碌无为。 4.你目前的心境怎样? 积极乐观有斗志。 5.还在世的人中你最钦佩的是谁? 不认识的:Steve Jobs。认识的:Reg Chua(我老板)。 6.你认为你最伟大的成就是什么? 这个问题留到五十岁再说吧。 7.你自己的哪个特点让你最觉得痛恨? 不会也不喜欢做饭。 8.如果你能选择的话,你希望让什么重现? 外婆的音容笑貌。 9.你最痛恨别人的什么特点? 消极无所为。 10.你最珍惜的财产是什么? 年轻。 11.你最奢侈的是什么? 年轻。 12.你认为程度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失恋。 13.你认为哪种美德是被过高的评估的? 爱国。 14.你最喜欢的职业是什么? 现在的职业。 16.你本身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

北京,北京

两年前,我写过一篇同题的文章。那是我第一次去北京。两年后的夏天,我又在那里度过,而中间的时间似乎可以就这样忽略不计,一切都衔接的很好。两年前我和栗子姐姐去做指甲,两年后我住在她的小家里,吃她做的土豆烧牛肉;两年前我差点去刘香成的四合院里采访,两年后我坐在第二排听他和贾樟柯对谈;两年前我每天进出小区都看到边上的旅行社大巴载一车一车的人到希尔顿逸林,两年后我自己跑到希尔顿开会……北京的热烈和朴实也没有变,只是地铁又多了几条线,而满大街都是韩寒似笑非笑的凡客广告,以及李宁的九零后口号。 再不写,记忆就要开始变模糊了——生活蹭蹭蹭的在加速往前跑,过去的日子往往来不及争宠就被忘掉。这一趟在北京逗留了将近三个月,见了数不清的故朋新友,我的朋友们开始在各自的领域踏上征程。从NGO到律所,从文化业到环保界,从媒体出版到外交,从学术界到创业者,看到众人在各自的道路上清晰而坚定的前行,真是再令人满意不过的事情。 如果说两年前,带着初来乍到的人的新鲜,我对这座城市有着更多感性的触觉,那两年后,帝都的纹理更多的通过那里的人传递出独特的气息——那鼓楼小酒吧里在暧昧的灯光下弹着吉他唱歌的胖子,那景山公园里成群结队唱革命歌曲的大伯大妈们,那Bookworm里举着酒杯的环保人士们,那UCCA里每月一聚的外国记者们,那八大处的小和尚,那奇遇花园里的仁人志士,那万圣醒客的猫,那单向街前胸贴后背的文化粉丝,那Kubrick里的文艺小青年。 这一次确实是见到了一些,对我很有触动的人的。袁天鹏,那个以一己之力推动罗伯特议事规则的人;贺卫方,久仰的兼具铁骨与儒雅的法学教授;安猪,乐观的推动公益事业的先行者;尹旭,努力耕耘E惠社的站长;王瑾,NGO2.0项目的总负责;周耀辉,当年给Beyond写过歌词的词人……他们让我更清楚的看到,认准自己的方向,以积极的心态坚持去行,很多改变会随之而来,而每一个个体,的的确确的,是可以有所为的——而北京这个庞大到令人慌张的城市,也正是因为充满了那许许多多坚持梦想并付诸实践的人们,而令我无比想念。 (对比两年前的文字,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中文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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