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邪社会
有人说我想吃饭
有人说我想回家
有人说我三月不知肉味
有人说我家在江水底下
大盘指数红红绿绿五光十色
功夫网的功夫了得
一亿人民在钢丝上怒吼
五万五群众在球场上挥动蜡烛
四川盆地的八零后
扭着一张苦瓜脸
说你们什么都没告诉我
怎么倒成了我的错
鼓浪屿的风吹不起那盈盈的太湖水
PX与绿藻纠缠在一起
人们想要呼吸想要喝水
人们说,我们生活在和谐社会
2007.6.14 凌晨
有人说我想吃饭
有人说我想回家
有人说我三月不知肉味
有人说我家在江水底下
大盘指数红红绿绿五光十色
功夫网的功夫了得
一亿人民在钢丝上怒吼
五万五群众在球场上挥动蜡烛
四川盆地的八零后
扭着一张苦瓜脸
说你们什么都没告诉我
怎么倒成了我的错
鼓浪屿的风吹不起那盈盈的太湖水
PX与绿藻纠缠在一起
人们想要呼吸想要喝水
人们说,我们生活在和谐社会
2007.6.14 凌晨
(一)
看啊,那些虚伪的学生
满脑子的民主平等自由
除了可怜的讲义
他们一无所有
课本是他们的枕头
教室是他们的游乐场
图书馆盛产恶梦
薄扶林道上剩下一记
响亮的耳光
(二)
她望着暴雨中的钟楼
写下潦草的诗句
在美丽的讲义上
他坐下
看着她手下的白纸黑字
噢?哦——
他笑得像一个油麻地暗夜里的老巫婆
混浊的眼珠子里写满了谶语
突突地冒出海水的腥气
扯下窗帘仿佛遮羞布一般
她落荒而逃
如小疯马一匹
穿行在鬼影重重的书架森林里
跌跌撞撞
体无完肤
回过头去
她看到
钟楼哭了
青春浩浩荡荡
这混账的圆舞曲
荒唐
收场
此乃 风格练习:钟楼/海/窗帘(恩,当时抬头看到的三样东西)
Space的左上方,有一列“吾友”。里面的人常常有一些细微的更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有些人出来了,有些人进去了。不过,我想,CH是不会出来的。若是就这样按照时间顺序排的话,她也就会一直这样排在第三个,一直。因为我想,很难再有六年的时间,有另外一个人来形影不离。六年。
就这样离开了中学时候那几大本的日记来开始写她,我心底里是忐忑的。
这个喜欢红色和黑色,却穿着一身白的女孩子;
这个常常安静着,却能在辩论赛上咄咄逼人的女孩子;
这个写得一手漂亮的文章,却从来不愿意好好练字的女孩子;
这个身体羸弱、胃病反复、面色总是蜡黄,却能在长跑的最后一圈狂冲的女孩子;
这个传说中被班里大部分的男生暗恋过,却六年都没有谈恋爱的女孩子……
当年,我们彼此承认为各自最好的朋友。这个最,这个唯一,或许是我在杭外唯一的一个唯一了。
很难来述说六年以来CH对我的影响。她会按着我的点儿去吃饭,她走路常常都是跟在我的后面,她最常说的话是“随你吧”……外表上我的强势与她的随意,在内里却正好倒了过来——当时不觉得,回头去看,却仿佛是她一路引着我走了过来:
当她已经能记住海子的每一首诗的题目的时候
我还在咿咿呀呀的背《千家诗》和《论语》;
读到海子的时候,我已经高一了,
此时她正在校辩论队笑傲江湖;
当她已经了解了兰波的同性恋情事或者张爱玲的寂寞晚年的时候
我还在看舒婷、三毛、席慕容;
认识作家诗人们背后的人情冷暖的时候,我已经高二了,
此时她的英语排名坐在年级前三;
当她已经十分之欣赏《洛莉塔》或者《发条橙》的时候,
我还在为007小说中出现的乳房片段而紧张脸红;
开始懂得什么是情色和色情的时候,我已经高三了,
此时她正在负责策划一堆保送生的毕业旅行;
当她已经看了《勇敢的心》《黑暗中的舞者》等等的时候,
我还在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及卫斯理的许许多多大同小异的科幻小说;
看那些经典电影的时候,我已经大一了,
此时她在北方的某个不大的校园里,不知做些什么;
当她已经读了《蒙田随笔集》的时候,
我还在一本一本的解决学校对面的小书店租来的金庸和古龙;
至于《蒙田随笔集》
则不知我会到哪年哪月,才会捧起。
……
那时候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曾经坐在攀爬架的顶上,晃着腿儿看着夕阳;
我们曾经一起研究玛雅文化,然后在夜里一起去酒吧;
我们曾经习惯在晚餐之后,到足球场散散步,念念唐诗宋词;
我们曾经在那个大雨倾盆的下午里在光秃秃的主席台上看992足球队的最后一场比赛;
我们曾经 ……
有太多太多细小的碎片散落在回忆里。
我记得她说我是一个“义无反顾的孩子”;
我记得我难过的时候,她会坐在我身边,不说话,坐在我身边;
我记得她在辩论队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晚上专门的跑回教室找我跟我说她很郁闷;
我记得我生气或者懊恼的时候,她会看着我,摸摸我的脑袋,然后给我写个小纸条说“你生气的样子很难看”;
我记得准备高考不顺畅的时候她给我发短信说“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失败的”……
或许是巧合——我在中学的两次爱情,都是CH不在身边的时候——第一次她去辩论队封闭式训练了,第二次她保送了走了——或许是有原因的。
某个夜晚,我想着如何来写这一篇人物介绍的时候,忽然仿佛看到CH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远,惊惧的我急忙起身,切切地想要把她留下。但我知道,我们那一段一起走过的日子,融入到了各自的生命里面,要想抹掉也并不是那样的容易。正如我知道,当我难过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可以听我絮絮叨叨,然后唤我一声亲爱的,给我一个并不热烈却足够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