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by YoL on 2010/05/05
前天深夜去见了小临。他来香港出差,刚刚从一家有名的咨询公司辞职,即将离开上海去新加坡做一个trainee的工作。五个月不见,他明显发福了,黑夜里隔着一条马路,我都不敢认。走到近了,脸上再没有了以前的锋芒。 他一直是同龄人中我最欣赏的之一,理想主义而又刻苦实干,充满社会责任感,平易近人。我们毕业于同一所中学,他大我一届,或许曾经彼此在窗口眺望到对方过,但从不相识。 翻看邮件记录,第一次与他严肃认真的联系是07年的平安夜。在这之前,他已经是北外国商的风云人物了。他将AIESEC引入北外,参加各种商业比赛拿奖,自己去非洲实习,而后创业,这对许多大一大二的人来说,简直很难想象。于是我的第一封邮件写的谨慎而谦卑,里面有一句话这样写道: 你最让我欣赏的,应当也是你的行动力。一路看着你的奋斗与抉择,你的骄傲与梦想。很感动。而我好奇的是。你是如何克服走向理想的那种彷徨和无助的(if any)。如今我还在校园的庇护下,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是我知道几年之内我必将遇到。 我几百字的邮件,24小时之内就收到了他几千字洋洋洒洒的回复,各种分享侃侃道来,一时觉得这个被光环罩住的人变得亲切无比。后来他又耐心细致的帮我改人生的第一份粗糙无比的简历,回想起来都不甚感激。 随后我就去了美国,那半年里面在MSN上聊的很多,大抵是关于各自的奋斗、对社会的关注、个人管理经验、对NGO领域的看法,等等。初夏开始我着手创办杭外校友会,他从最开始就是最有力而富建设性的支持者,并且我们的思路和做事方法也一直很契合。 第一次见面,已经是08年的秋天了,在香港。当时他已经定下了工作,拒掉了宝洁和陶氏,去了现在正要辞职的这家,而选择的理由是,只有这家愿意给他多一年时间去折腾——他是我朋友中少数在大陆大学毕业,却take gap year的。第一印象和想象的完全不同,他说话温和,没有想象中咄咄逼人的样子。在那之后的一年里,他先是尝试创业,而后在一家教育类NGO工作,时常听他跟我说一些进展或者挫折,而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亦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与鼓励。那一年他信了主,于是我们在志同道合之外,又是主内的弟兄姊妹了。之后又见过两次,一次在夏天杭州的咖啡馆,一次在冬日香港的果汁店。 听到他说辞职,我并不意外。他一直都是一个折腾的理想主义者,如若真能被一份工作栓住不动,那必定是这份工作本身了得。他总归是有些其他更多想做而未做的事情的。我也同样。不然哪来那么多的共同语言。何况到如今,我已然切身的体会到了当年给他的邮件里所提到的“走向理想的那种彷徨和无助”,亦逐渐找到自己的克服办法。 这一次是在西环吃甜品。言谈间,我问他,你现在最大的野心是什么?他回答说,在北京开一家cafe。 多么的好,Nov想去北京开饭馆,我想去北京开书店,我几乎可以想象将来呼朋唤友在我的书店买些书,带去小临的cafe开沙龙,聊完了国事天下事之后再去Nov的馆子吃一餐,最后拎上几罐啤酒去长安街上走一走。多么美好的生活,多少梦想在空中飘荡。
Posted by YoL on 2010/04/06
CH姐姐, 好像总是你问候我的次数比较多,一年下来总有个三五次,我不到郁闷到无以复加或者翻几次几百人的手机通讯录还是找不到人说话的时候一般不会联系你的——不过,至少我知道,在那种该死的时候,至少我还有你啊。 “很好~你忙着就好”,这种话我想来想去也就你说的出来,连“早点休息”这样的废话都不用。你问我最近怎样,我今天空下来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纠结,不郁闷,没什么大不了的破事儿,找工作也不心急,一家一家慢慢来,总有合适的。就是不大看书写字了,你看这给你写个信都抒情不起来了。 难得我们都回到单身的状态,突然想和你一起在北京的街道上走一走。不说男人,不谈工作,也不装文艺,不聊电影,就那么走走,我和你。我简直可以想象那场景,我还是走在你右边,你还是走的比我慢那么半拍,我们就这样走过学院路,走过小和山,走过西湖,走过上海南京路——好像也就那么些,我们的共同回忆似乎也少的可怜,可为啥你就一直是那个人呢——我难过的时候,就想你陪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的,需要的时候递张纸巾,我就好了。 分开五年了。那么少联系。甚至回杭州也不一定能见到(你哪能那么多病呢)。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我们都是——我已经学会了再也不对人说自己的故事,而有时候亦怕你被人伤害,尽管更愿意相信你会好好的。去年九月份你莫名其妙发个邮件来说咱们认识十周年啦,把我感动的愣在屏幕前。可是我相信我们还有很多个十年呢。认识的人越多,能交心的人越少。多么想以后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那你就有交付钥匙的人了对不对,我也可以正眼瞧瞧你的男朋友们,免得他们欺负你。我其实还想和你一起去旅行,一起看电影,一起哭一起笑——趁我们还没有太老。 捏捏你的脸,香港阴天的想念。 MJX
Posted by YoL on 2009/01/20
高三的时候,早早的就知道陈昊是一定会保送的。然后呢,她去北外,坐我后面的WZ去北大,坐我斜后面的SZH去人大,周围一圈就空了。 后来穿行在二号楼和三号楼之间,灌水、打球、跑办公室问问题的,就变成了乐子和我了。乐子很甜的叫我老大,我常常说的话就是“老大不会丢掉乐子的”。考试考得不好我们一起哭鼻子,然后焦霖一边恐吓一边安慰拿我们没办法。晚自修九点半结束我常常留到十点,然后乐子就一直等我,最后我们锁门一起回宿舍,主干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兴致好的时候就一边走一边唱歌,声音好听的不得了。 其实没有太多的细节好回忆。后来我在乐子博客上看到这样一句话“那我喊她老大的人来了,我从未想过平庸而通俗的我会成为这个博览群书,博古通今,思想深刻而伟大,个性得不得了的女人如此要好的朋友,如果我的高三没有她,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我确信这一点”,看得我楞住了。有时候朋友的一句首肯会让我温暖许久许久,尤其是那些不曾奢望、意料之外的认可,只是我并没有乐子说的那么好罢了。 大学四年里面联系很少,但见面依旧亲切,那句“老大不会丢掉乐子的”还是挂在嘴边。在美国的时候给她打电话絮絮叨叨了一个多钟头还没挂。我昨天穿出去的一件衣服还是她陪我去买的。她在大学里照旧勤奋,顺当的去了四大工作。我觉得我的乐子就应该找个好男人嫁了,幸福的过贤妻良母的日子。以后我有小孩就让她做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