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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同学少年之:某子

话说,我认识某子同学已经九年啦!太久了,所以不记得某子这个名字怎么来的了。 >>> 第一年的时候,某子是一个坐第一排的小胖男孩……常常被人欺负……外号“李烤鸡”,我大概一年都没和他说上话,倒是和欺负他的男生们比较熟……; >>> 第二年的时候,我批阅某子的每周随笔,经常看不懂他在写什么然后就乱打分……那时候我很欣赏WZ同学,然后WZ同学很欣赏某子同学,所以我就顺带欣赏某子同学; >>> 第三年的时候,某子要抢我的《南方周末》看,然后他借我看加缪的哲学书但是我看不懂;然后我们班要演话剧,他推荐《等待戈多》,还没介绍完就被大家哄下台了,我大概过了很多年之后才能理解当年他的委屈; >>> 第四年的时候,我会抢某子的《经济观察报》看,这时候某子已经是180+的大块头了; >>> 第五年的时候,我和某子莫名其妙晚自修的时候在走廊上讨论经济决定论还是文化决定论的问题,然后二班的纪律委员出来叫我们声音小一点; >>> 第六年的时候,某子因为物理竞赛拿了个什么奖保送复旦了,我因为物理会考拿了个C而留下来高考了,简直就成为两个世界的人;(早知道我应该让他帮我补物理……) >>> 第七年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有没有联系; >>> 第八年的时候,某子跑到香港来了;我们就一下子熟起来了: 年三十的时候我们拍了张很难看的合影; 陆肆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维多利亚公园凑热闹; 他和我一起玩旧浪潮,属于元老级人物之一,贡献非常; 期末的时候他很乖的早上到图书馆帮我占位,是个称职的小书童; 我会在没有约人吃饭的晚上往SU走然后在时光走廊上打电话给他说“下来吃饭了”; 有一次我写paper写到很晚餐厅都没东西吃了,我就发短信问他怎么办撒,结果他给我烧了一碗华丽的意粉,我很感动的,虽然他烧完也不喊我一声导致我吃到的时候已经凉了许多; 他离开的时候我没去送他,然后他大概出关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海里面游泳所以没接到……我有点小懊丧的,本来可以最后在香港电话里无厘头一把; >>> 第九年的时候, 差不多就是现在了,某子目前在准备出国奋斗,忙碌之余跟着我搞公益比赛,是个很靠谱的小跟班。 综上所述,某子同学是一枚秉性纯良、学识渊博、待人宽厚、做事靠谱的好青年。

旧浪潮人物介绍之:浮云

当我把一张《南京》电影票转让给Mr.Air,让他同浮云一起去看的时候,我既不曾想到几个月之后他们就成了室友,也不曾想到这一个天蝎一个摩羯其实是那样的不同。在与Mr.Air相熟之前的一个多月便识了浮云。至于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则要追溯到零六年的最后一晚——那时我正和格格一起从电影院看完《闪灵》出来,她接了一个电话,中间对着手机说“我和mjx在一起……mjx……mjx!你不知道?……就是yolanda呀……ft,总之是个小师妹”,挂了电话之后她不知是对着我说还是自语:那么有才气的小师妹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当时郁郁同学瀑布汗)。回头我google了一下浮云同学的大名,除了那个国际化学金牌之外,没再有其他印象。纯理科生文艺细胞格外发达的case在杭外并不少见,所谓见牛不牛。 究竟是先开始在网上聊抑或先见面的已经不记得,只知道第一次见面已然是大伙儿投身旧浪潮的创办的时候了——在St.John的那次会谈,浮云同学与我似乎彼此都觉得真人与想象相去甚远。会后我们一同不知是去看戏还是其他,模式就与之后的一两个月无甚区别——浮云滔滔而我沉默,偶尔问一两个问题,偶尔笑笑,并且我的笑容总是被他说来充满冷嘲。三月到四月间我们一同看了《1984》《下周村》《吴清源》《诸神的黄昏》《毕摩记》,或许还有遗漏。他在香港绝大部分电影都一个人看,突然多了我这个跟班或许也有点新鲜有趣。他的时间观以及方向感都经常被我嘲笑,当然事实是这个天才一般的文艺化学家(格格语)总是被我揶揄以至于这成为一种习惯。另一个事实是其实他也属于那三个半我所欣赏的诗性与理性的结合,只是他是那半个。 这半个,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其实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此人灵气冲天、才华凌空,然而魅力中却缺少了一种我看重的元素。浮云是化学家、美食家、旅行家、演说家、诗人、科幻小说作家,他偶尔写歌,正开始学习摄影。他的生活作为一出新喜剧充满了精心的设计与灵感,并且他能够巧妙地借助外力来点燃自己的激情,尽管其实风流才子的程度已然被其超越——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又能够在深刻的爱恨中游移。他说起他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如同将一本书一页一页的撕下,用力精巧而下手准确,解构得冷酷而完美。他时而只顾表达而忘记听众,时而体贴入微并温和浪漫。他习惯于在黑夜里生存,尽管没有食物的事实会挑战到无眠的诗意。他是个骨子里的虚无主义者,却又潇洒应对生活的荒诞——时常坚定也偶尔无力。他需要驰骋与漂浮,面对收束只能绝望反击——本该浮着的云,宁可消散无形,也不能化雨落地。“白衣斯须作苍狗,江湖相逢总寂寥”(浮云作),说到底,他依然是个迷人的少年,如同那些天蓝色的火焰,经年不息。

旧浪潮人物介绍之:Gill

竟不知以何种语言风格开始的好。无厘头失了对mentor的恭敬,严肃又没了默契与欢喜。最好的该是如他的摄影作品般的黑白泛灰,真实而洞彻,又恨没那水平。 我只知道多年前,当我在台下靠着David的肩膀昏昏睡去的时候,我是万万不曾想到,我会在不远的将来,和刺眼的辩场灯光下那位可爱的最佳辩手再次相逢甚至一起吃湾景糟糕的食物的。我只记得当时我看着马虢要回来的他的签名,说了一句“字不怎么样”。直到在港大的第一个学期听YSP说起这个奇人,直到第二个学期加入国语辩论队,第一次开会我迟到了一个小时进去之后过了快有十分钟他突然问我名字然后说“哦原来你就是mjx”。国辩训练我没有去过几次,上场更是一次都没有。唯一一次履行队员义务去看“两大”比赛的成果也就是给他拍了两张十分没有风度的照片。 如何熟起来的竟然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段时间Gtalk上常常只有他一个人。那些个神智不甚清楚的凌晨聊过些什么也记不清了,无论是人物还是terms还是贫嘴乃至小情绪,只知道那四月到五月间的深夜都很明媚有趣(现在回头去看聊天记录还能笑喷,尽管中间洛同学努力介绍尼采的篇章我和第一次看到无异)。有7篇paper要写的一个本该很惨淡的学期由此而变得生机盎然了。期末时候他加入了旧浪潮,是否是我引荐的也不确切可知了,过程则是用某位姐姐的话说,他“屁颠屁颠的就来开会了,屁颠屁颠的就自己开始说话了,可好了”。他做了一阵子的博客主编,我做了一阵子的学社主席。然而显然在一个community中一旦有了某些role-play很多时候就不再容易那么有趣而无所顾忌,此处略去不表。暑假他还帮我给贵州的小朋友们想过辩论题目,回港后答应他要写的一篇文章至今未交,连惭愧都淡去了。 后来Mr.Air就成了我的mentor,事后证明这个师父的角色十分的恰如其分。再后来在我的请求下定了每周一次的吃饭日,虽然偶尔那个晚饭时间会被我们睡掉或者被某些特殊事件拉长。镜片背后温和而深邃的目光令人安心而温暖。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信息密度极高,尽管我总是愚钝记不得他长长一口气列出来的电影或者书,我对各类名称的不敏感的记忆力在这种时刻总是令我很懊恼。他依然很努力的给我介绍尼采,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觉得他需要极大的耐心。至于到了十二月每次碰头我都递上一篇新写的paper请他修改,则是除了感激不需要别的话了。 YY问过我我对牛人的定义是什么。我思忖了半天说在港大我能说出来的牛人只有Mr.Air一个了。当然是事实我觉得“牛人”这种太过常用并且vague的称呼是不适合拿来说我的mentor的。总结一句便是,Mr.Air是我所认识的三个半诗性与理性结合的男生中的第一号,以至于我从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惶恐结尾,请mentor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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