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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同学少年之:仙人S.C.

此人常常被误认为HFLS毕业者,久而久之就算是也无妨。 此人在资本主义美国滞留多年,习得一身仙气。 此人在UIUC农场算数学题,偶尔呆滞。 这个人我也认识很多年了,怎么认识的都不记得了,不过不久前才正式见到。 这个人很喜欢用乱七八糟但很灵的比喻,这个人有个水边濯足的劣习。 这个人当年跟我说看电影是浪费时间,现在成为我的电影Tutor。 这个人将来要去普林斯顿的,将来要成一代宗师的。 这个人偶尔装傻|装疯|装嫩|装弱智|装谦虚。 这个人的无厘头常常被我的无厘头压制。 这个人确实很强大,我很葱白他。 与此人有关的关键词:S.C.|呆呆册(X册)|濯足者|青衣|碧焰馆

写给南京大学05级社会学系的同学们

终于要离开了。离开这个我从来没有去努力融入的地方。 以后,终于可以直接和别人说,我是香港大学的学生了。 不需要再解释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南大。 也不需要再解释为什么我是出现在南大而不是浙大。 结束。 二零零五年九月三日到的南京。那天,倾盆大雨,淋湿了我所有的行李。 狭小的宿舍。荒芜的校园。古老的城市。 幸好我并不在乎,因为我一遍又一遍的和自己说,反正只有一年。 于是我继续的不守规矩,和辅导员冲突,缺课被迫写检讨书。 于是我极少的参加班级活动,不主动去认识别人,甚至不愿意花时间去将那一个个眼熟的名字和一个个眼熟的人对上号。结果是,到我要走了,还有那么多的同学,我只能说,“恩,这是南京大学05级社会系的”。或者,甚至,连这都做不到。 于是我总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因为我不在乎。 这,比起大妈的过客心态来说,或许还不如。 但南大慢慢用她自身的涵养让我喜欢上这个地方。 正如你们用那么多的怀念让我无法不感动。 当我站在你们中间,拍班级大合照的时候; 当我坐在闷热的KTV里面,听大家一起唱《祝你一路顺风》,发现泪花闪动在很多人的眼眶的时候; 当我看你们录制的众人的留言光盘,在感伤中微笑的时候; 当我打开你们特制的课件,看到那许多的温馨的时候; 当我慢慢翻过那一张又一张的照片,看过那一个又一个的熟悉的身影的时候; …… 我知道我应该感谢在南大的这一年,感谢你们与我一起走过的这一路。 谢谢瑶,裴,大妈。你们让我十九岁的生日过得温情满满;你们让我在这一整年都知道,累了困了,206还是我的家,你们的肩膀都可以给我靠。 谢谢Y君。那许多的愉快的周末,许多的吵醒你的短信,许多的再过分都不打紧的玩笑,还有那一个你没有关手机的夜晚。 谢谢Mr.NN。霸占了你很久的电脑。我参加的重要活动总是能看见你在台下。生日时候收到你的那样大一包礼物有点哭笑不得但真的很温暖。记得在音乐台看鸽子飞吗,记得在梧桐树下看夕阳落吗,记得那个星期一起跑过的近万米吗。 谢谢怿。暂时还没有人帮你提电脑包、听你弹两只老虎、陪你吃饭陪你上自习、随着你在校园里乱走、记得你喜欢去吃七餐厅的粉皮的日子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朱健。成长小组里你总是那么可爱。打球的时候你总是那么认真。还有那个让我委屈得想哭的一个人拎着很重的包走在中央门开外一站多路的地方却发现没可能挤上车的黄昏,你打电话告诉茫然的我应该怎样去坐车才能回到学校。 谢谢曼曼。你送的本子我都舍不得用你知道么。那天KTV里面看到你的眼泪我很想抱抱你你知道么。 谢谢慧儿。给我送了一整个学期的《经济观察报》和《英语学习》。 谢谢所有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能想起来看这个博客。 我也不知道几年之后,我们是否还能记得起彼此的名字。 但或许我们还能记得曾经一起在龙王山吃过看上去能吃的烧烤; 但或许我们还能记得曾经有个老师上课总是提腰带,有个老师上课总是讲他的这个朋友那个朋友,还有个老师上课说的英语快得太多人听不明白; 但或许我们还能记得曾经有一门傻傻但开心的课叫成长小组,在里面我们成长过 …… 这就够了。 祝福你们,南大05级社会系。

Get busy living: May

五月丰盛,五月成长。 太多的纠结,喘不过气,但神不会加给我们所无法承受的重担,因此耐心去生活,放心去交托,看一切都奇妙地水到渠成、烟开云散。 春夏战斗中的天气,阴晴不定。常态生活平淡无奇,熬夜+咖啡+阅读。补习中国女性的另一面:崔卫平、艾晓明、龙应台、肖雪慧、筱敏……化软弱为刚强,这种能力在字句中传承。粗读孙隆基《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仿佛读社会心理学的补充读物一般,欲再读杨国枢有关中国人之性格的论著。然而即静不下心,又不得计划,读书一事,便被无耻的搁置了。微积分趁虚而入,取而代之,每天的晚自习时间在桌上张牙舞爪,催人入睡。心理学又解决一本砖头课本,其重量拿来砸人正是恰到好处。Moka曰,复习是很大动干戈的事,深表赞同。走过情绪低潮期,即传说中的觉得无趣的breaking point,CH姐姐很及时很帅气的点拨说,“我们不叫这厌学,叫生活面扩大了……”。 扩大,很好。于是也有很多个小时,书本被扔到一边,调查团队悠然浮现。只是美好永远停留在Neverland,不断的矛盾,不断的摩擦,让人心力交瘁,精疲力竭。幸而还有Y君适时的质朴的安慰。偶尔失望,偶尔愤怒,偶尔情绪缺失、兴趣全无,救命稻草便是玄妙的责任。管理学课本在紧张的时刻开始发挥一些作用,所谓的领导能力在一次次被激化的冲突中提升。与人交往的奥妙一言难尽,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只身一人,远离尘嚣。整日里对着大山“相看两不厌”的境界我无法达到,至少可以尝试俯仰万机而淡若自然。 泛泛之交遍地都是,点头微笑已成习惯。甚至惶然左顾右盼确定并没有他人时才确定迎面打着招呼走来的貌似不认识的人,确实是在问候MJX同学。这样的关系及其怪异,若能完全陌生,如隐身人一般穿梭于这本就不大的校园,才是好了。向往之中的某一类的朋友,终究还是没有在南大遇到。但是感谢神的安排,让我突然决定五一回家享受假期,让我突然被叫去做港大招生咨询会杭州站的helper,让我突然要与村村一起张罗统一服装的事情,从而让佳米来到了我家,从而我们有了一个让濯足者大人感叹的“新式精英男女的appointment,不看好莱坞看林昭”。于是多了一个半夜三更发短信的人,多了一个常常看野百合花的人,多了一个稀缺的在原本属于休闲娱乐的短信中依然能够切及深层话题的友人。 其实很多朋友都依然在我身边,然而我视而不见。五一时与LeeLongSea的两次长聊,第一次让我切切看到,两年之内,可改变的是如此之多。但我在温暖中也看见了不变的许多。当对话窗口弹出“但我仍希望站在记分台上,回头看见你要跳高,然后向你竖起拇指……虽然不可能了,就那么真实的几年,很快就没了”的时候,鼻子很酸,想到高三的运动会,比赛中我是多么想念这个曾经在跳高场地边上和我胡侃如今却去闯荡天下的人,多么想念这个曾经在落日的余晖中和我一起坐在篮球场的水泥地上告诉我一切运动都只是游戏的人,多么想念这个在某个纪念日让出了半节课的时间给我自己却在走廊上默默蹲着等待的人。然而我也让他看到了,曾经的小毛驴是如何变得温和,曾经的冰冷如霜是如何被融化成了柔软。我也要记得他说的那些话,要努力不变得复杂,让生命中留那样一滴纯净;要努力去实现自由自在的爱,让这样的飞翔成为享受;要真诚的面对这个世界,让自己有刚强的心去抵御当下的欺骗与将来的审判;要努力证明,我确实是优秀的,你LeeLongSea没有看走眼。 五一时,还收到了柯南哥哥长长的对我说的话,这个从苏州走出来的隐藏在长长的哀伤的邮件背后的男生,这个在我高一时候便把我当作姐姐一般来说话的男生,这个会一个人抽着烟开着台灯听着校园歌曲偶尔看球疯狂一把的男生,这个把我曾经写给他的邮件都细细整理好存在文件夹里的男生,这个现在已经从韩国留学回来已经从香格里拉跳槽出来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爱情的男生,这个现在已经没有梦想有的只是要爬上去要出人头地要斗垮别人的男生,或者说,男人。哀伤确实已经让我们负担不起,如果说曾经我们互相倾诉着带一丝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味道,那么如今我们已经将哀伤当作了奢侈品,偶尔消费一把。他在现实中庸俗,我在现实中阳光,但至少我们还知道网络的另一边有一个人可以阅读可以接纳这样偶尔的消费,我们知道那个人会把或许很长的邮件慢慢读完并且保存,我们知道那个人不会轻轻一笑说,神经。 大学里的游戏规则让我有些呆滞。污浊的空气,离了它偏偏连生存都不能。或许按照达尔文的理论我属于应当被淘汰的族类。很多无法选择只能冷眼旁观,有些置身事内也只求问心无愧。晋升之类与我无关,看着许多人如蜗牛般“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至于爱情则纯粹沦为丰富课余生活的手段之一。现在明白为何看阿楠的space如此容易被打动,因为骨子里的认真真真正正成了稀缺资源。于是欣慰林冲那句托口而出的“我还不了解你吗”,毕竟已经作了十年的哥们。然后还是愿意呆呆的停留在一个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地方,等待认真的感情。 妹妹考进了育才中学,哥哥准备年底要结婚,妈妈读了我母亲节写的文章很欢喜,师父身在杭州依然关注着南京的天气。濯足者研究普林斯顿入学申请,怿当选了社会调查协会的会长,Betty习作被传说自由老师退体会世界残酷,乐子要求我不用勾引就要自觉的木姥姥想她。沃老师说,忘却是幸福;仁爱兄说,应当执着于身边有良知有学问的人;没有身边这许多的人,我从何而来对生活的热情。 最后,想对某个夜晚在空空的街上被我不礼貌且不耐烦拒绝了的摩托车司机说对不起,还要感谢你又回过头来,仅仅为了告诉我,该到对面去坐车。 2006年6月29日 五点零九分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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