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by YoL on 2010/01/04
2010年自己在读书上会有一个新的尝试,从以前的乱读书,转变到专题式的积累。目前的计划是每月一个专题,在每个专题下读三五本书。本月专题是“网络交流与群众心理学”。昨天一查,原来真的已经有“网络心理学”这个领域,英文叫做Cyber Psychology。 两天用了三小时读完了《Psychological Aspects of Cyberspace》,是一本心理学学术论文集,收录的大多是以色列学者的关于网络心理学的研究。这是暂时能找到的唯一一本直接相关的著作。其中涉及的研究方向很杂,我仔细读了其中四篇,分别是关于信任机制、Flow Experience、个人与群体的互动关系、维基百科的动力机制。 觉得非常的有意思。编者在序言里就提到网络对人们的影响或许会超越心理学(以及其他社会科学)原有的理论基础和工具,几篇论文看下来也的确,没有能够看到很令人信服的研究方法,很多需要严谨学术表述的地方迫于这样的局限性而变得模糊。但有些研究的发现非常好玩,例如发现在现实生活中比较容易紧张(socially anxious)的人,更容易在网络平台上自信、表现出色,从而在网络群体中获得领导地位;又例如在网络团队(virtual team)合作中,回邮件的时间长短会直接影响到利益冲突方的心理,并影响最终的谈判结果。 几点个人感想: 1)我会持续关注这个领域的发展,相信十年后会有不少精彩的研究成果。 2)回归学术阅读的理由是,我越来越相信,绝对不能任凭自己在信息大潮中随波逐流,那只会被各种低质量的信息所吞没。学术产物与高质量的、经过多层编辑的新闻才应该是日常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 3)我严肃的觉得需要锻炼自己将英文学术语言转化成中文大众语言的能力,中间这道桥似乎现在并没有多少人在架。
Posted by YoL on 2009/11/09
上节课龙老师报了一串她觉得作为新闻系的学生应该坚持阅读的报纸杂志(主要是报纸) 很有意思,如下: 1-2份中国大陆刊物 – 南方周末 – 南方都市报 – 人民日报 1份香港 – 苹果日报 – 明报 – SCMP 南华早报 1份台湾 – 中国时报 – 联合报 – 自由时报 1份美国 – NYT 纽约时报 1份英国 – Economist 经济学人 1份欧洲大陆 – Le Monde 英文版 (法国) – FAZ.de 英文版(德国) 1份中文版的韩国报纸 1份英文版的日本报纸 龙老师旁白:坚持这样的阅读习惯一年,你就会发现自己不一样了。
Posted by YoL on 2008/04/13
《阅读》在某段时间里引领了我的阅读方向,尤其是到了高二蔺阿姨担当主编之后。印象深刻的两个专题是报人专题和自由主义专题。我至今觉得在中国大陆的中学刊物能做成这样实在不容易,还记得我给哈佛的陈奎德老师看后来出的合集的时候他相当惊叹。我细读了林贤治、朱学勤、章怡和、奥维尔、李慎之,了解了反右历史,回顾了鲁迅。那一年买了很多书,在家里放的太久了导致我都要觉得自己已经把它们全都看过了。等到高二暑假的时候,文学社以及所谓的政治理想都是过去时了。我重新开始看小说:川端康成、昆德拉、海明威、沈从文等等。 高三那年忙着考试和谈恋爱,阅读就相当散乱。形势所迫看了不少杂志,《世界知识》和《中国国家地理》是过了高三还愿意看看的。其他书里面,比较喜欢的有韩少功译的佩索阿《惶然录》、潘恩的《常识》、孙犁老先生的读书笔记、林达的一些散文,以及读了很多遍的《孙子兵法》。 高三开始之前,我完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就是把大部分我爱看或者可能爱看的书清点装箱,等高考结束再重新打开。这一举动现在看来傻气的可以,然而当时却着实下了决心并费了精力。想像中开箱庆祝的一天似乎最后也没有发生,而原本该是最可爱的一个暑假又在无所事事中晃荡过去,除了补上了早该读的《红楼梦》之外一无所获。九月来到,终于背包上路,人生启程。大学或许才真正是间接阅读的起点。我对大学的想像其实相当落伍,停留在七十年代生人那种颓废与放荡,偶尔甚至直接跌回西南联大的岁月。而三年辗转三间学校,也是填报志愿时远不曾料到的。三年间读书、结友、历事、行天下。 南京一年,悄悄坐在一群不认识的同学当中旁听许多课,影响绵延至今。历史系颜世安相当儒雅,着装古朴,一身清风正气;缓缓解读《史记》,悠悠穿越古今;我跟读两卷,内容大抵忘掉,历史八卦倒是记下不少。新闻系潘知常的当代美学课,我和Mr.NN会提前两个小时去占座,总是坐在第三排的中间。听他讲海子、林昭、鲁迅这些我所熟悉的,心下自然乐呵;听他说陈寅恪、红楼梦等等,则暗自叹自己的无知。哲学系张凤阳和另一个至今不知名字的讲师所授的“中国政治思想史”则是我的理论启蒙。笔记厚厚一打,霍布斯那堂课我听得实在太激动了以致于力透纸背。哲学系的张荣老师讲解西方哲学史,我也不看书,就这么一知半解的听课,懵懵懂懂,其实就爱个哲学系的空气,看到黑板上那些我怎么都看不明白的拉丁语德语法语我就莫名其妙的开心。到处蹭课的人绝不只我一个,而同时坚持听这三门课的另外两个男生也算极有机缘。许久之后某个夏日下午,在周遭都是书的小屋里,我慵懒地躺在床上,和席地而坐的赟谈文学、电影以及信仰的缓慢时光也成为我南京回忆中珍贵的一笔。 那一年逗留在浦口农场,信息相当不畅。费了大把劲从家里搬到南京的一箱子书最后几乎原封不动的搬了回去。书刊断断续续翻着《书屋》《南方周末》《经济观察报》《中国国家地理》。读了一些文学评论,一些女性知识分子的作品(如龙应台、肖雪慧、艾晓明等等),其他都是杂七杂八。不过当时肯定没有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会和龙应台多次擦肩而过、和肖雪慧通信、当面问艾晓明问题。影响较大的书主要有何清涟的著作以及高尔泰和徐晓的回忆录。由于社会调查的缘故,通读了二十多册国内主要学者所著的关于社会转型、社会分层、现代人格、民工问题的学术著作,只可惜完全是囫囵吞枣,如今要我说说什么见解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另外一个细微却重要的变化就是,那一年之后,我随身必带的书里面,就多了一册小小的圣经。 在香港的第一年,中文几乎没怎么看。学人里面,读了比较欣赏的是萨义德、J. S. Mill、Fromm,只可惜那时候读英语实在太慢。这一年终于开始意识到“如何读”与“读什么”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建设性的批判性思维算得上是那一年学习的最大收获(具体将在以后的学术反省中谈)。零七年的暑期,为了公民教育工作,读了相当多的相关书籍和资料,对教育学有了重新的认识。随后又跟进阅读了公民社会的书籍,可惜国内实在没有什么好书,无论是原创还是翻译,即使有少数也是十分严谨或深奥的学术著作,无法推广。 零七年秋冬,是另一次阅读的新体验,而这一次多亏了旧浪潮。年轻的朋友聚在一起本就是愉快的事情,而大家以阅读、写作、思考相撞击,则是完全不同的体会。我们这一小拨人,辗转于美心、SU、KKL、松林废堡等等或烟火或清冷的地方谈论与交流。浮云精于文学和电影,Cho在政治理论上对我的启发,Mr. Air在哲学上的引导,均令我受益。这是一次美妙的阅读视野大扩展。我开始对德国的文学和哲学产生浓厚的感情,同时对政治哲学领域情有独钟(也不管自己到底看明白了没有)。那段时间与Joseph Chan的邮件往来以及受教于他的Liberalism课堂,也使我重新反省多年前在中学时对自由主义的懵懂思考。这段时间所爱甚深的是本雅明、荷尔德林以及罗尔斯。而此时,当年的《阅读》众人也开始逐渐产生了自己的方向——Lindsay与脸转向哲学,YZF深究经济学领域,毛奶奶研读清史。连同其他许多在各自领域略略学有所成的友人们,以一种积极的方式传递给我强大的冲击。我感激不尽。 (期待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