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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浪潮人物介绍之:浮云

当我把一张《南京》电影票转让给Mr.Air,让他同浮云一起去看的时候,我既不曾想到几个月之后他们就成了室友,也不曾想到这一个天蝎一个摩羯其实是那样的不同。在与Mr.Air相熟之前的一个多月便识了浮云。至于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则要追溯到零六年的最后一晚——那时我正和格格一起从电影院看完《闪灵》出来,她接了一个电话,中间对着手机说“我和mjx在一起……mjx……mjx!你不知道?……就是yolanda呀……ft,总之是个小师妹”,挂了电话之后她不知是对着我说还是自语:那么有才气的小师妹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当时郁郁同学瀑布汗)。回头我google了一下浮云同学的大名,除了那个国际化学金牌之外,没再有其他印象。纯理科生文艺细胞格外发达的case在杭外并不少见,所谓见牛不牛。 究竟是先开始在网上聊抑或先见面的已经不记得,只知道第一次见面已然是大伙儿投身旧浪潮的创办的时候了——在St.John的那次会谈,浮云同学与我似乎彼此都觉得真人与想象相去甚远。会后我们一同不知是去看戏还是其他,模式就与之后的一两个月无甚区别——浮云滔滔而我沉默,偶尔问一两个问题,偶尔笑笑,并且我的笑容总是被他说来充满冷嘲。三月到四月间我们一同看了《1984》《下周村》《吴清源》《诸神的黄昏》《毕摩记》,或许还有遗漏。他在香港绝大部分电影都一个人看,突然多了我这个跟班或许也有点新鲜有趣。他的时间观以及方向感都经常被我嘲笑,当然事实是这个天才一般的文艺化学家(格格语)总是被我揶揄以至于这成为一种习惯。另一个事实是其实他也属于那三个半我所欣赏的诗性与理性的结合,只是他是那半个。 这半个,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其实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此人灵气冲天、才华凌空,然而魅力中却缺少了一种我看重的元素。浮云是化学家、美食家、旅行家、演说家、诗人、科幻小说作家,他偶尔写歌,正开始学习摄影。他的生活作为一出新喜剧充满了精心的设计与灵感,并且他能够巧妙地借助外力来点燃自己的激情,尽管其实风流才子的程度已然被其超越——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又能够在深刻的爱恨中游移。他说起他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如同将一本书一页一页的撕下,用力精巧而下手准确,解构得冷酷而完美。他时而只顾表达而忘记听众,时而体贴入微并温和浪漫。他习惯于在黑夜里生存,尽管没有食物的事实会挑战到无眠的诗意。他是个骨子里的虚无主义者,却又潇洒应对生活的荒诞——时常坚定也偶尔无力。他需要驰骋与漂浮,面对收束只能绝望反击——本该浮着的云,宁可消散无形,也不能化雨落地。“白衣斯须作苍狗,江湖相逢总寂寥”(浮云作),说到底,他依然是个迷人的少年,如同那些天蓝色的火焰,经年不息。

旧浪潮人物介绍之:Gill

竟不知以何种语言风格开始的好。无厘头失了对mentor的恭敬,严肃又没了默契与欢喜。最好的该是如他的摄影作品般的黑白泛灰,真实而洞彻,又恨没那水平。 我只知道多年前,当我在台下靠着David的肩膀昏昏睡去的时候,我是万万不曾想到,我会在不远的将来,和刺眼的辩场灯光下那位可爱的最佳辩手再次相逢甚至一起吃湾景糟糕的食物的。我只记得当时我看着马虢要回来的他的签名,说了一句“字不怎么样”。直到在港大的第一个学期听YSP说起这个奇人,直到第二个学期加入国语辩论队,第一次开会我迟到了一个小时进去之后过了快有十分钟他突然问我名字然后说“哦原来你就是mjx”。国辩训练我没有去过几次,上场更是一次都没有。唯一一次履行队员义务去看“两大”比赛的成果也就是给他拍了两张十分没有风度的照片。 如何熟起来的竟然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段时间Gtalk上常常只有他一个人。那些个神智不甚清楚的凌晨聊过些什么也记不清了,无论是人物还是terms还是贫嘴乃至小情绪,只知道那四月到五月间的深夜都很明媚有趣(现在回头去看聊天记录还能笑喷,尽管中间洛同学努力介绍尼采的篇章我和第一次看到无异)。有7篇paper要写的一个本该很惨淡的学期由此而变得生机盎然了。期末时候他加入了旧浪潮,是否是我引荐的也不确切可知了,过程则是用某位姐姐的话说,他“屁颠屁颠的就来开会了,屁颠屁颠的就自己开始说话了,可好了”。他做了一阵子的博客主编,我做了一阵子的学社主席。然而显然在一个community中一旦有了某些role-play很多时候就不再容易那么有趣而无所顾忌,此处略去不表。暑假他还帮我给贵州的小朋友们想过辩论题目,回港后答应他要写的一篇文章至今未交,连惭愧都淡去了。 后来Mr.Air就成了我的mentor,事后证明这个师父的角色十分的恰如其分。再后来在我的请求下定了每周一次的吃饭日,虽然偶尔那个晚饭时间会被我们睡掉或者被某些特殊事件拉长。镜片背后温和而深邃的目光令人安心而温暖。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信息密度极高,尽管我总是愚钝记不得他长长一口气列出来的电影或者书,我对各类名称的不敏感的记忆力在这种时刻总是令我很懊恼。他依然很努力的给我介绍尼采,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觉得他需要极大的耐心。至于到了十二月每次碰头我都递上一篇新写的paper请他修改,则是除了感激不需要别的话了。 YY问过我我对牛人的定义是什么。我思忖了半天说在港大我能说出来的牛人只有Mr.Air一个了。当然是事实我觉得“牛人”这种太过常用并且vague的称呼是不适合拿来说我的mentor的。总结一句便是,Mr.Air是我所认识的三个半诗性与理性结合的男生中的第一号,以至于我从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惶恐结尾,请mentor指正。

恰同学少年之:阿t这个小姑娘

阿t这个小姑娘,现在应该还在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 认识差不多一年了,即将面临的是要分开的一年。趁着个日子写两笔,等这个小姑娘在加拿大安顿好了有心情开始看众人的博客的时候,看到这个小文章,估计会傻乎乎的在电脑面前笑,然后骂我侵犯她的肖像权。 认识阿t这个小姑娘,完全是因为大一必修的英语课。要是没有上这个课,照我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课程安排以及风马牛不相及的性格,估计到现在也很难好端端坐在一起吃一顿饭。至于我们的第一回见面,小阿t跟我的记忆貌似还有很大的差异。据她说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很热情超级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我却不理她的,导致她觉得我这个人有毛病的嘎冷淡的一点都不像一个正常的内地生。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却不是从自我介绍开始的,而是我跟她被分到了一个组,然后轮到我们组发言,然后大家都不说话,这个小姑娘就自顾自的说起来了。我看着她想,呦,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蛮主动的嘛,英语也讲的蛮好的嘛!就这么两个印象,第一个么不说了,我这个蜗牛性格已经不晓得被她批评了多少回了;第二个么,到底也是外国语学校出来的人呀~! 整个学期的英语课的合作基本属于很愉快的,应该是我在港大一年里面最愉快的一个Group,多亏了小阿t这个大管家式的人物。到最后,我们两个的成绩都很好,prsn都是A,paper都是A-。小阿t比我先去看成绩,回来之后给我发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邮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什么我才是她真正的老师,还说什么两个人成绩一样让她十分的快乐。不过我不知道手头忙着什么事情没有回,虽然心里面也很快乐收到这样一封傻傻的邮件。期末的时候我们第一次两个人吃饭,说着说着就开始发现两个人都是可怜兮兮拿着将来的嫁妆来读书的小姑娘,顿时就相逢很晚两眼泪汪汪了。 其实也没发生过什么太多的事情。只记得我们一起报名exchange,托福考试报名的时候我报不上阿t比我还急,跟我说了好几遍应该怎么报有什么麻烦的地方要怎么解决。最后阿t放弃了Maryland,带着一点点遗憾的去了UBC,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来问我去哪里以及去或者不去;而我带着双倍的幸运如愿以偿的去了UC。这意味着我们就要一年见不到了。还记得我带着她去了国际笔会亚洲年会帮忙,小阿t前前后后很操心,也很讨人喜欢。在那边我偷拍了很多小阿t的照片,包括什么睡美人图,阿t看了之后大赞我把她拍的很美,其实我想说你这个小姑娘本来就很PP的么。零七年我生日的时候本来没打算过的,结果注定要阿t陪我过的——我们在艺术中心看《桃花扇》的时候遇见,然后一起去吃了一碗面。阿t很喜欢讲故事,她不把自己发生的事情讲给别人听就会很难受。阿t说话很快,并且一天到晚嫌我说话温吞水一样搞得她激情都没有了。阿t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总是让我想捏。我觉得阿t就像一个火龙果,外面很激情的,内心里面其实小女人温柔心得一塌糊涂。 小阿t认识了我之后,说是在家看电视,看到跟杭州有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说这种爱屋及乌的心态貌似应该是谈恋爱的人才会有的。我认识了小阿t之后,说了一句估计上海人很不爱听的话:因为小阿t你很不像一个典型的上海人所以我特别的喜欢你。有一次我被小阿t搞得很生气,火得我激动到都要哭出来了,估计那一次小阿t在电脑那一边被吓到了。这个小姑娘怎么就不会想到,生气到这种程度,也是谈恋爱的人才会有的阿~这种事情么,也只有两个大龄未嫁女青年搞搞得,等我们两个,或者其中一个终于把自己的钻石王老五找到了,就不晓得还有没有这种兴致爱屋及乌或者生气激动拉。话说阿t这个小姑娘一天到晚在愁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哪个优秀单身男人有兴趣的话可以与我联系~希望这个小姑娘一年以后不要再整天跟我抱怨没有人要她了。 我那时候要从香港离开去贵州的时候,阿t来送我的。晚上这个小姑娘提着一袋从我这里剥夺去的食物,在缓缓开动的28路小巴上面回过头朝我挥手。她脸上带着微笑,我也笑着,可是我都快哭了。阿t要离开上海去加拿大之前,我跑到上海去看她,我们在博物馆门口分手的时候,那个依依不舍阿我想门口的检票小姐一定觉得我们两个人脑子出问题了。小阿t最后给我发的一条短信是下午一点四十三分她在登机口傻等没事干的时候发的,后来估计是要发的短信太多了就顾不上我老人家了。十个小时了不知道阿t这个小姑娘那个极度复杂或者一片空白的心情究竟怎么样了。希望这个小姑娘一年里面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还会想起我这个说话慢到要让她发火的人来。我等着这个小姑娘一年以后回来,再穿着小吊带踢着小拖鞋,陪我去容易让人食物中毒的Swire Can,吃一碗海鲜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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